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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人物


智顗

智顗

俗姓:陈
生卒:538—597
籍贯:颍川(今河南许昌)
简评:天台宗开山祖师


生平简介

  智顗,俗姓陈,字德安,常被尊称为智者大师,也被后人奉为“东土释迦”。

  这位中国佛教天台宗的实际创立者生于538年,就是梁武帝大同四年。当时是一个佛法得到普遍遵奉的时代,也是一个干戈四起的时代,早在智顗出生之前,为避战乱,他的家庭就已随着衣冠南渡的浪潮迁至荆州华容。他的父亲陈起祖在梁朝做官,文武兼通,深受萧绎的赏识——那时萧绎还以湘东王的身份担任荆州刺史——至萧绎即位,其更被封为益阳侯。他的哥哥也身任中兵参军一职。总之,这个家庭在当时仍能享有较为平静而舒适的生活。

  到智顗十五岁时,江陵为西魏军队攻破,梁元帝被杀,南朝四百八十寺的盛况一朝黯淡,这使他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昔梁荆百万,一朝仆妾”、“叹荣会之难久,痛凋离之易及”,当他深深感到三界火宅,世间无常的时候,便“发弘大愿,誓作沙门,荷负正法,为己重任”。然而为了不拂逆双亲的意志,他并未立即出家,只是自己日夜不松懈地礼拜诵经。不久后他的父母双双离世,这一次,他面对兄长的反对再未退让,并说“铭肌刻骨,意不可移。”随即投长沙果愿寺法绪大师出家。

  在剃度后,智顗到真谛三藏的大弟子慧旷律师(精通律学之比丘名律师)门下学习《金光明经》、《摄大乘论》、《唯识论》等经典,并从其受具足戒。受戒后不久,他就在湖南衡阳南方的大贤山闭关专修《法华》、《无量义经》、《普贤观经》,同时实践方等忏法,获有许多较好的经验。

  陈天嘉元年,智顗二十三岁时,去光州(河南光山县)大苏山参访慧思禅师,在他门下精进学习长达七年之久。在这段时间里,他有一次持诵《法华经》至“是真精进,是名真法供养如来”一句,忽然心境朗照,证得法华三昧前方便,这次领悟被世人称为“大苏妙悟”。但他在此后仍接受慧思的指导,孜孜不倦地修行,直至光大二年(567),才接过慧思的衣钵,承命前往金陵驻锡。

  金陵瓦官寺,是智顗一生传法度众的起点。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北方佛教偏重于禅法实践而少习义理,有时便使得根基差者只凭借一腔信仰热情在蒙昧中迷失,而南方佛教注重义理轻忽禅法,有时便使得学人独擅口舌之争,无法获得真实的成就。智顗在讲学时却能兼顾理论与实践,强调“教观双运”,“解行并进”。他不仅把新的禅法带至金陵,还使当地的义学有了一番新气象。由此名扬教界,当时金陵上首僧均来就学,所谓“金陵上匠,德居僧首,舍指南之位,遵北面之礼。其四方衿袖,万里来者,不惜无赀之躯,以希一句之益”,可谓举国皈依,一时无双。

  然而,这种盛况固然意味了佛法在传播上的成功,却未必指向学人对佛法的真正实践。八年后,闻法参访者日益增多,真正领悟者日益趋少,甚至由于外务烦扰不已,连智顗自身的修行都无法被顾及。这显然违背了智顗讲学的初衷,作为一位高僧,他并未留恋这种喧喧攘攘的场面,而是坚定地拒绝了朝野上下的挽留,在太建七年(575)离开金陵,入天台山隐居。

  到达天台山后,智顗创立伽蓝,白天讲解佛法教导弟子,晚间亲自指导止观修习。隐居期中,他在某次静坐时面对种种幻象魔征岿然不动,又经历了一番境界上的领悟,这被后人称为“华顶妙悟”。天台山隐居,是智顗思想上前后二期的分界点。在此之前,他主要沿袭继承慧思的学术体系,以般若经为基本依据;在此之后,他则得以超离《大智度论》与师承的影响,认为般若经共通于小乘,只有《法华经》才演说了二乘成佛的殊胜,是不共般若的境界。正是在这个时期,智顗逐渐树立起天台宗的基础。

  十载寒暑倏忽而过,至德三年(585),陈后主已经七次遣使求请智顗出山说法,他终于允诺再至金陵,大开讲筵,众人追捧,场面毫不逊于瓦官寺时期。由智顗所作,天台宗的基本经典之一《法华文句》,在此时也得以广为讲授。然而很快四年过去,陈朝也告灭亡,他又一次离开金陵,至庐山讲学。后来晋王杨广诏请智顗到扬州授戒,“智者大师”这一尊称,便是来自于杨广。

  隋开皇十二年(592),智顗回到庐山,又去往潭州、南岳,最后到达荆州。次年,他为报答自己生长地方的恩德,在当阳县玉泉山建立玉泉寺,天台宗三大基本经典中的《法华玄义》、《摩诃止观》两部,都是在玉泉寺得以完成。至此,天台宗的理论体系也终告完善。

  开皇十三年(593),智顗在玉泉寺讲《妙法莲华经》的经题,据说从四月十五日到七月十五日,整整三个月,他只讲了“妙法莲华经”五字中的“妙”字,对这一字竟有三十种发挥,“九旬谈妙”遂成一佳话。

  开皇十五年(595),智顗到扬州讲学,十六年秋,至天台山继续著述。

  开皇十七年(597),晋王杨广遣使请智顗赴金陵,行至石城时,他因疾在石城寺前安详圆寂,去世前恰好讲完《观心论》。世寿六十,僧腊四十。

学术思想

  一、止观并重

  所谓“止”,即是“三摩他”,即是禅定,功用在于止寂,在于摒除妄想,住心于内,导向智慧。所谓“观”,即是“毗婆舍那”,即是智慧,功用在于审查思维。在智顗看来,止观含摄佛教一切理论实践的精华,惟有并重止观,才能达至解脱。《摩诃止观》一书,是他止观体系完全成熟的标志。

  《摩诃止观》,其内容序次分为五略十广,前五章以教相说明止观,第六章阐述实践观法之二十五方便,最末章统摄全书,道尽法门微妙。此书成为后人研学禅修不可或缺的参考书籍。其中又以“四种三昧”、“十乘观法”尤其为人重视。

  所谓四种三昧,以九十日为期限专意坐禅,心念集中观照,克期取证的方法,是常坐三昧。若行者不善禅坐,亦可以九十日为期,用观无量寿佛的观法专意行禅,称之为常行三昧。若以七日为限,依据《大方等陀罗尼经》,以诵念真言为旨要修持,或以二十一日为限,依《法华经》专志修习,均可称为半行半坐三昧。若不限定期限,不论具体内容的规定,于平常的生活行为中依靠自身慧力无时无刻的观照,即可称为非行非坐三昧。四种三昧,均以五种条件为前提,即饮食、睡眠、身姿、呼吸、心念的调和。

  中国佛教净土宗祖师,便曾依照常行三昧在庐山创立莲社;唐后诸朝,专以法华三昧作为毕生修习项目的人也不在少数。

  所谓十乘观法,即以观不思议境、起慈悲心、巧安止观、破法遍、识通塞、修道品、对治助开七项为正道理观,以知次位、能安忍、无法爱为助道的事行,统之即是一套实践熏修的方法。例如,所谓能安忍,便是指在顺逆环境中做到安然不动。

  止观在印度佛教中就是修行之要,中国历代僧人多有阐述,惟具体理论、实践的发展有所不同,而智顗进一步将前人学说系统化理论化,成为一套止观学说,这是天台宗哲学中非常重要的一个方面。

  二、五时四教

  佛教经论传入中国后,即有不同的整理阐述体系,也就是对佛教教典、理论、信仰的分类组织,被称为“判教”。

  在智顗之前,已经有“南三北七”十种判教,这些判教的归纳原则,或依据时间先后,或依据理论深浅。而智顗则综合两种原则进行判教,分为五时四教。

  五时是将佛陀说法时期划分为五段,先为华严时,以说《华严经》为主,而听众难以接收,因此转向小乘法,以钝根众生为对象,说四谛十二因缘等法,为阿含时。由浅入深,小乘逐渐趋于大乘,为方等时。遣除执着,显扬中道实相,为般若时。最终宣说四教,为涅槃时。这种判教是根据《大般涅槃经》中“从牛出乳、从乳出酷,次第而出生酥、熟酥、醍醐五味”一譬喻建立的。

  四教是将佛法分为四种,有依据说法形式而划分的化仪四教和依据说法内容划分的化法四教两类。前者分顿、渐、秘密、不定,后者有藏、通、圆、别。同时,四教又可与五时相互联系。

  智顗的判教体系,在中国佛教中起到了较大的影响,也被誉为空前绝后的名判。

  三、百界千如

  佛教中有十种法界,即地狱、饿鬼、畜生、阿修罗、人、天、阿罗汉、菩萨、佛,分别对应了嗔恚、贪欲、愚痴、我慢直至六度、平等真如等,由于心念有善恶,才分为十种法界。

  智顗以前,佛教学说多认为这十种法界相互隔绝,绝无相通,而智顗主张这十种法界,虽然显相有巨大的不同,在性上实无差别,并不是绝对对立。十界众生,同一法性,只是意识显出一界时,其他的九界仍然潜伏在本心中。一个法界,便含摄有十种法界,如此成为百法界。再依据《法华经》的“十如是”,即“唯佛与佛乃能究尽诸法实相,所谓诸法如是相,如是性,如是体,如是力,如是作,如是因,如是缘,如是果,如是报,如是本末究竟”,配以十法界,每一界均有十如是,把“唯佛与佛乃能究尽诸法实相”释为佛与凡夫同样具足十法,从这十个方面多角度地去探究实相,如此便成为“百界千如”。

  四、一念三千

  “百界千如”思想的扩大,就是“一念三千”。三种世间是五阴世间、器世间、国土世间,前一者指向具体感受善恶业报的生命,后二者指向生命所依存的具体条件。十界中的每一法界各与此三种世间相联系,因此百界千如再乘以三种世间,成为三千世界。而每一心念所含,森罗万象,由地狱至佛陀,具足三千世界。所谓“夫一心具十法界,一法界又具十法界百法界,一界具三十种世间,百法界即具足三千种世间,此三千在一念心。若无心而已,介尔有心,即具三千。亦不言一心在前,一心在后。”“若从一心生一切法者,此则是纵。若心一时念一切法者,此即是横。”这一思想在哲学上打破了心与法的隔阂对立,令心与法成为一种圆融状态,宇宙万物,千差万别,便存在于一念之动。

  五、三谛圆融

  “谛”是真实不虚的含义。佛家常提空、有二谛。空谛又名真谛,是一切万物无自体的“空性”,有谛又名俗谛,是一切万物外在实存的“显现”。如同一张纸,当它以纸的形态呈现时,自然具备纸的作用。但这张纸又由许多元素形成,用水化即成浆,以火焚即成灰,即使只是撕而裂之,也不再有人将其当做一张纸,所谓“纸”,不过是一时因缘和合而成,因此并没有一个永恒存在的事物被称为“纸”,也就是没有“自性”。

  智顗提出空、假、中三谛圆融。所谓中谛,即是举一即三,不偏二边,双照互融无碍。因此不执于空,也不执于有,空与有如一体两面,无论是二谛,还是三谛,都是对“实相”真理的方便说法。惟有中道实相是绝对真理,而二谛、三谛都是方便施设,无论是假也罢,是真也好,都体现了三谛的相互包容与渗透。三谛不存在先后次第,而是相即相连同时并存。这一理论使得佛教研究更加趋于方便,也使得实践的行者们不至偏颇。

  六、性具善恶

  自古以来,对于“本性”的争论就见诸经籍,有说性善者如孟子,有持性恶论者如荀子,善与恶,如同水与火一般不相容。在佛教典籍传播未全时,对于一阐提至恶者是否能够成佛,也曾起过很大的争论。

  智顗认为,性是先天本有的理德,在现象界上流露出来而有善恶之分。也就是说,外在的表现或为善,或为恶,但在性上,则既有善,又有恶。即使一阐提人,在显现上已是绝对的恶,断绝“修善”,在性上却“不断性善”,一旦遇到善缘,便能生出善根。而至高无上之佛陀,自然不再行恶,但就其性言,性恶仍在,只是由于对恶自在,不被恶法所染,所以“永无复恶”。

  一阐提不断性善,诸佛不断性恶,因此凡圣在本性上并无差别,如同水可以为冰,也可以为水。这种思想固然是承继了自佛陀以来直至道生、慧思的观念,也有其独到的发明,是天台宗圆融思想的又一体现。

后世影响

  一、对中国思想体系的影响

  智顗创立的天台宗是中国历史上出现的第一个本土佛教宗派,其创立本身就意味了自东汉佛教传入中国以来,经过漫长的融合过程后本土化的成功。智顗的思想体系圆融了当时南北各家义学与禅观之说,从义理上打破了儒释道三者的隔阂,为这三种思想体系在后世进一步的交流奠定了基础。因此,智顗在中国佛教史与中国思想史上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

  二、对后代佛教的影响

  智顗教观双美的教学,也深深地影响了后世华严宗、禅宗、净土宗等。唐朝时,无论是道宣、贤首法藏还是善导,都曾引用过他的著作。如禅宗第四代祖师的禅法著作,是在他《小止观》的基础上进行增减改编,五祖弘忍的《证心论》,神秀的《观心论》中,都可见到智顗观心法的痕迹。

  创立华严宗的法藏,提出五教判教,而这种判教方式,公认是受智顗四教判教的影响。

  智顗创立的天台宗还曾远播日本,日僧最澄在比叡山立延历寺,即遵其为祖师。今日日本大正大学等,均为比叡山设立,可谓分寺遍布。

  《天台小止观》即使在现代佛教中,仍为学禅者不可忽视的典籍。从1870年开始,此书便相继被译为英文及法文,为国际上学禅者深加注意。

  三、对中国教团制度完善的影响

  中国佛教的教团制度是逐步形成并逐步完善的,智顗建立天台宗,度僧无数,曾制定有十条约束僧众的规约。这十条规约约束了僧众修习作息时间,也规定了礼佛行仪,斋食之法、为大众服务等等项目。

  从这些规定中,可以看出智顗对徒众的要求之严,期望之深。也是继道安之后,将印度戒律与中国佛教寺院生活相结合的尝试,在中国佛教教制史上有重要意义。

主要著作

  据统计,智顗的著作现存共有四十六部,其中既有他的亲笔著作,也有弟子的笔录与后人的假托之作。

  编入《大藏经》的有:

  《妙法莲华经玄义》、《妙法莲华经文句》、《观音品玄义》、《观音品义疏》、《维摩经义疏》、《维摩经文疏》、《金光明经玄义》、《金光明经文句》、《菩萨戒经义记》、《金刚般若疏》、《仁王经疏》、《请观音经疏》、《观无量寿经疏》、《阿弥陀经义记》、《阿弥陀十疑论》;

  《摩诃止观》、《小止观》、《禅波罗密次第法门》、《禅门要略》、《禅门章》、《禅门要略》、《禅法口诀》、《修禅六妙法门》、《觉意三昧》、《四念处》、《四教义》、《观心论》、《三观义》、《观心食法》、《观心诵经法记》;

  《法界次第》、《法华三昧忏仪》、《五方便念佛门》、《方等三行法》、《天台大师发愿文》、《普贤菩萨发愿文》。

著作摘录

  “止体非恶即是戒,止体不动即是忍,止无间杂即是精进,止则决定即是禅,止法亦无止者亦无即是慧,因止会非止非不止即是方便,一止一切止即是愿,止止爱止止见即是力,此止如佛止无二无别即是智,止具一切法即是秘藏。但安于止何用别修诸法,善巧方便种种缘喻令生善根,即是随便宜以止安心也。”

——《摩诃止观》

  “一切种智以观为根本,无量功德之所庄严,善巧方便种种缘喻,广赞于观生其功德,是名随便宜以观安心。又善男子:智者识怨,怨不能害;武将有谋,能破强敌。非风何以卷云?非云何以遮热?非水何以灭火?非火何以除闇?析薪之斧,解缚之刀,岂过智能?善巧方便种种缘喻,广赞于观使其破恶,是名对治以观安心。”

——《摩诃止观》

  “问:阐提与佛断何等善、恶?

  “答:阐提断修善尽,但性善在。佛断修恶尽,但性恶在。

  “问:性德善、恶何不可断?

  “答:性之善、恶,但是善恶法门,性不可改,历三世无谁能毁,复不可断坏。比如魔虽烧经,何能令性善法门尽?纵令魔烧恶谱,亦不能令恶法门尽。如秦焚典坑儒,岂能令善恶断尽耶?

  “问:阐提不断性善,还能令修善起。佛不断性恶,还令修恶起耶?

  “答:阐提既不达善,以不达故,还为善所染,修善得起,广治诸恶。佛虽不断性恶,而能达于恶。以达恶故,于恶自在,故不为恶所染,修恶不得起,故佛永无复恶。”

——《观音玄义》

  “当知:不离无明而有于明,如冰是水,如水是冰。又凡夫心一念即具十界,悉有恶业性相。秖恶性相,即善性相。由恶有善,离恶无善。翻于诸恶,即善资成。如竹中有火性,未即是火事,故有而不烧,遇缘事成即能烧物。恶即善性未即是事,遇缘成事即能翻恶,如竹有火,火出还烧竹;恶中有善,善成还破恶。故即恶性相,是善性相也。凡夫一念,皆有十界识名色等苦道性相,迷此苦道生死浩然,此是迷法身为苦道,不离苦道别有法身。如迷南为北,无别南也,若悟生死,即是法身,故云苦道性相即是法身性相也。夫有心者,皆有三道性相,即是三轨性相,故净名云烦恼之俦为如来种,此之谓也。

——《法华玄义》

  “一法界具九法界名体广,九法界即佛界名位高,十法界即空即假即中名用长,即一而论三,即三而论一,非各异亦非横亦非一,故称妙也。”

——《法华玄义》

  “信一心中具十法界,如一微尘有大千经卷。欲开此心而修圆行,圆行者,一行一切行。略言为十,谓识一念平等具足不可思议;伤己昏沉慈及一切;又知此心常寂常照,用寂照心破一切法,即空即假即中;又识一心诸心若通若塞,能于此心具足道品,向菩提路;又解此心正助之法;又识己心及凡圣心;又安心不动不堕不退不散,虽识一心无量功德,不生染着。”

——《法华玄义》

  “小乘明心起未动身口,不名为业。大乘明剎那造罪殃坠无间,无间是大苦报处,剎那促起业处,促心暂起重业已成,况九法界而不具足。若能净心,诸业即净。净心观者,谓观诸心悉是因缘生法,即空即假即中,一心三观。以是观故,知心非心,心但有名;知法非法,法无有我;知名无名,即是我等;知法无法,即涅盘等。”

——《法华玄义》

(戴宏朵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