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够,我要写下我的悔恨和悲哀,为子君,为自己。会馆里的被遗忘在偏僻里的破屋是这样地寂静和空虚。时光过得真快,我爱子君,仗着她逃出这寂静和空虚,已经满一年了。事情又这么不凑巧,我重来时,偏偏空着的又只有这一间屋...[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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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能够,我要写下我的悔恨和悲哀,为子君,为自己。会馆里的被遗忘在偏僻里的破屋是这样地寂静和空虚。时光过得真快,我爱子君,仗着她逃出这寂静和空虚,已经满一年了。事情又这么不凑巧,我重来时,偏偏空着的又只有这一间屋...[继续阅读]
一这时候是“汤汤洪水方割,浩浩怀山襄陵”②;舜爷的百姓,倒并不都挤在露出水面的山顶上,有的捆在树顶,有的坐着木排,有些木排上还搭有小小的板棚,从岸上看起来,很富于诗趣。远地里的消息,是从木排上传过来的。大家终于知道...[继续阅读]
一金刚山万二千峰的山灵,早把我的魂魄,从海天万里之外,摄引到朝鲜来了。我到了朝鲜之后,住在这金刚山下一个小小的村落里面。村名叫着仙苍里。村上只有十来户人家,都是面海背山,半新不旧的茅屋。家家前面,有的是蒺藜围墙...[继续阅读]
一老通宝坐在“塘路”边的一块石头上,长旱烟管斜摆在他身边。“清明”节后的太阳已经很有力量,老通宝背脊上热烘烘地,象背着一盆火。“塘路”上拉纤的快班船上的绍兴人只穿了一件蓝布单衫,敞开了大襟,弯着身子拉,拉,拉,额角...[继续阅读]
一直到旧历五月尽头,老通宝那场病方才渐渐好了起来。除了他的媳妇四大娘到祖师菩萨那里求过两次的“丹方”而外,老通宝简直没有吃过什么药;他就仗着他那一身愈穷愈硬朗的筋骨和病魔挣扎。可是第一次离床的第一步,他就觉得...[继续阅读]
一连刮了几阵西北风,村里的树枝都变成光胳膊。小河边的衰草也由金黄转成灰黄,有几处焦黑的一大块,那是顽童放的野火。太阳好的日子,偶然也有一只瘦狗躺在稻场上;偶然也有一二个村里人,还穿着破夹袄,拱起了肩头,蹲在太阳底下...[继续阅读]
阿李的船正要开往城里去。圆月慢慢地翻过山坡,把它的光芒射到了河边。这一条小河横卧在山脚下黑暗里,一受到月光,就微微地颤动起来。水缓缓地流着,月光在水面上流动,就象要跟着水流到江里去一样。黑暗是一秒钟一秒钟地淡了...[继续阅读]
十二月二十四今天又刮风!天还没亮,就被风刮醒了。伙计又跑进来生炉。我知道,这是怎样都不能再睡得着了的。我也知道,不起来,便会头昏。睡在被窝里是太爱想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上去。医生说顶好能多睡,多吃,莫看书,莫想事,偏...[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