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一度繁华过底香厂,现在剩下些破烂不堪的房子,偶尔经过,只见大兵们在广场上练国技。望南再走,排地摊底犹如往日,只是好东西越来越少,到处都看见外国来底空酒瓶,香水樽,胭脂盒,乃至簇新的东洋磁器,估衣摊上的不入时底衣服...[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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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一度繁华过底香厂,现在剩下些破烂不堪的房子,偶尔经过,只见大兵们在广场上练国技。望南再走,排地摊底犹如往日,只是好东西越来越少,到处都看见外国来底空酒瓶,香水樽,胭脂盒,乃至簇新的东洋磁器,估衣摊上的不入时底衣服...[继续阅读]
从前谢灵运游山,“伐木取径,……从者数百人”,以致被人疑为山贼。现在人在火车上看风景,虽不至像康乐公那样杀风景,但在那种主张策杖独步而将自己也装进去做山水人物的诗人们,总觉得这样的事情是有伤风雅的。不过,我们如果...[继续阅读]
提到北戴河,我们一定要联想到两件事,其一是洋化,其二是时髦。我不幸是一个出过大洋也不曾洗掉泥土气的人,又不幸是一个最笨于趋时,最不会摩登的人。故我的到北戴河去——不仅是去,而且是去时心跃跃,回时心恋恋的——当然另...[继续阅读]
记得这是欧洲大战中一个朔风怒啸,霜封大地的清晨。一间暗淡阴森的课堂内,已经坐定了不少男女学生,一个个呵手蹬脚,意在暖寒。可是呵出来的气,却也以为空中太冷,一珠珠都飞到玻璃窗上,互相取暖。在嘈杂喃喃的细语中,我听明了...[继续阅读]
六年前一阵熏暖的南风,将我吹送到新都去住了几天,结果我在《现代评论》发表一篇《游新都后的感想》。今年暑假又不知一阵什么风,把我飘送到那儿去住了两个多月。李仲揆先生说我“趋炎赴势!”这话果真蕴藏着一点深意。因为...[继续阅读]
阶前看不见一茎绿草,窗外望不见一只蝴蝶,谁说是鹁鸽①箱里的生活,鹁鸽未必这样趣味干燥呢。秋天来了,记忆就轻轻提示道:“凄凄切切的秋虫又要响起来了。”可是一点影响也没有,邻舍儿啼人闹,弦歌杂作的深夜,街上轮震石响,邪...[继续阅读]
同朋友喝酒,嚼着薄片的雪藕,忽然怀念起故乡来了。若在故乡,每当新秋的早晨,门前经过许多乡人:男的紫赤的胳膊和小腿肌肉突起,躯干高大且挺直,使人起健康的感觉;女的往往裹着白地青花的头巾,虽然赤脚,却穿短短的夏布裙,躯干固...[继续阅读]
从车上跨下,急雨如恶魔的乱箭,立刻湿了我的长衫。满腔的愤怒,头颅似乎戴着紧紧的铁箍,我走,我奋疾地走。路人少极了,店铺里仿佛也很少见人影。那里去了!那里去了!怕听昨天那样的排枪声,怕吃昨天那样的急射弹,所以如小鼠如蜗...[继续阅读]
四月廿二日上午,去看丏翁,临走的时候,他凄苦的朝我说了如下的话:“胜利,到底啥人胜利——无从说起!”这是我听见的他的最后的声音。廿三日下午再去,他已经在那里咽气,不能说话了。听他这话的当时,我心里难过,似乎没有回答他...[继续阅读]
今年四月十四日,我在浙江金华,游北山的两个岩洞,双龙洞和冰壶洞。洞有三个,最高的一个叫朝真洞,洞中泉流跟冰壶、双龙上下相贯通,我因为足力不济,没有到。出金华城大约五公里到罗甸。那里的农业社兼种花,种的是茉莉、白兰、...[继续阅读]